盛怀岷有些疲惫地挥手:“去吧,这几日放出准备好的消息,布局这么多年的计划也该收网了。”
“是。”
是日,京都街上显得格外冷清,一队送葬队伍从大道那头而来,漫天纸钱和白幡在空中飞舞,黄纸落在地上又被细沙卷起。
百姓们聚在街边,看着刑部尚书的出殡队伍往京外的方向去。
陆沣是六部之一的尚书,二品大吏,又是皇帝国舅,是以元干帝破例将陆沣出殡规格提了提。
谢予安和严清川也站在人群中,听着身旁百姓们的小声交谈。
“这一年半截还没过,都死了多少朝廷大官啊,就连先太子都”
“啧啧啧,可不是,有人说呐,是咱大祁命数尽了。”
“什么大祁命数尽,人说的是褚氏皇族命数尽了,守不住这偌大天下了。”
说到最后这句,那人声音压得极为小,显然也知这话的严重性。
谢予安和严清川对视一眼,脸色凝重。
是了,自从陆沣之死被曝之后,京都不知为何起了一个流言,说是褚氏皇族命数已尽,压不住天下龙气,而这一年来种种意外皆是上天降下的征兆,说天下即将易主。
消息传到元干帝耳朵的时候,他气坏了,以雷霆手段整治了一番民间舆论。可饶是如此,这些传闻被百姓听进了耳朵,种进了心里,不说不代表心里没想。
而不久后,又一个人的死再次将这个无稽之谈的谣言推上顶峰。
丞相大人缠绵病榻数月后,终是不治身亡。
消息传到谢予安这儿的时候,她怔住,一时间陷入了怀疑,莫非真凶真不是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