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川一出明銮殿,谢予安就迎了上去,“皇帝有没有为难你?”
公孙瓒瞪她一眼,“谁许你这般称呼陛下的!”
谢予安无语默道,万恶的封建社会。
严清川没说什么,只淡淡道:“先出宫。”
三人依照原路返回,却在半道迎面遇上一座轿辇,谢予安还以为是哪宫嫔妃,几秒后,却见轿辇径直停于他们身前,车帘掀起,一名面容俊朗的中年男人在宫人搀扶下下了轿子。
中年男子身着玄色便服,身形高大,气度不凡,他嘴角含笑地向严清川走近两步,只见其右脚微跛,竟是落有残疾。
“清川,几月不见,瞧上去竟是又清减了不少。”
严清川躬身行了礼,礼数规矩一板一眼,但谢予安却能从她的眉眼中看出真心实意的尊敬,不带敷衍,这不由得让她对男人的身份生出好奇来。
“劳丞相大人关怀,下官无碍。”
丞相,面前的跛脚男人竟是当朝丞相,谢予安记得书中对此人着墨不多,那坑货作者只三言两语提到过丞相盛怀岷是严父好友,两人出自同乡,共同赴京参加科举,而后同朝为官数载,情谊深厚,而盛怀岷的脚伤更是某年严父遇刺时,他奋不顾身相救所落下的。
而严清川进入青天司,后升至少卿,也多有盛怀岷的相助,书中曾一笔带过,严清川将盛怀岷比作义父,可见双方的感情深厚。
“怀岷兄,你这可就厚此薄彼了,怎的不关心关心老夫的腰疾如何了?”公孙瓒朗声笑道。
“公孙兄,这是哪里的话,盛某近日得了几坛好酒,专给你留着呢,等你哪日得空,到我府上,我俩痛饮一番。”
“好说好说,公孙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便是没空也得抽空出来,不过得等最近两宗案子结案了才行。”说到最后一句,公孙瓒眉宇露出愁色。
盛怀岷了然道:“便是那血字童谣案和卫尉大人一案吗?”
公孙瓒点点头,“是啊,陛下便是为此召我们进宫,要我们尽快找出凶手,平息京都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