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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巷子的雪地上有四串足迹以及一串拖拽痕,其中两串足迹稍显凌乱,想必是方才更夫留下的。

她们一路避开足印,走到巷子里侧。

一具周身被大雪覆盖着七七八八的男人尸体赫然出现在她们眼前。

这具尸体靠坐在墙沿,脖子稍稍倾斜,头深埋着,胸前有一道醒目的伤口,伤口处的鲜血融入了霜雪里。

容时戴上皮革手套蹲在尸体前开始进行初步验尸。

谢予安蹲下身,看着雪地上的足印,神情肃穆,一扫惯常的嬉皮笑脸。

严清川在她身侧蹲下,也细细打量起足迹。

谢予安看了一会道:“这两串脚印的长度和更夫的脚吻合,且足迹凌乱,应当是他刚刚留下的。”

她指了指另外两串脚印道:“这两串足迹应当是凶手留下的,而这道拖拽痕便是凶手将死者拖来此处时留下的。”

“这足印的前脚印和后脚印压痕一致,坚实有力,按这个脚印的长度估算,凶手应当是一个身形高大的壮年男子。”

严清川挑眉道:“仅凭两串足印便下此结论,你是不是太自作聪明了?”

被怼了,谢予安也不生气,她摇摇头,正经说道:“我方才初略观察了一下死者,他胸间的伤口创面狭长,呈下斜状,我初步推测是凶手以手持凶器,自上而下的方式扎入死者心口,而凶手要以这种姿势行凶,必然要比死者身型更高。”

“按死者四肢的长度推算,他的身高大概在一米八左右,这两日我观城中男子,身形这般高大的人并不多,那么可以初步缩小嫌疑人范围,锁定在一米八以上,身材壮硕的青壮年男子。”

严清川听罢没什么表示,起身走到容时身边。

容时一边进行尸检一边说道:“死者,男性,致命处是胸口的锐器伤,正中心口,失血过多亡。通过创口初步判定,凶器是匕首一类的小型利刃,且伤口创缘、创角呈下斜状,凶手具备一定的体型优势,应当高或壮于死者。”

容时的推断与谢予安的推理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