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卷宗上记载,那个蜘蛛妖之所以向人类进行人□□易,是为了修炼一门特别的功法。
负责这起事件的人,将这个蜘蛛妖斩杀后,搜索了蜘蛛洞,从那蛛丝中,发现了一名活口。
上百蛛丝做成的蛹中,唯一的一个活口。
是一名女性。
但是因为惊吓过度,失去了被拐卖之后的记忆。
只要一问起被拐卖之后的事,她就会表现出极度的惊恐。
后面,这位负责人确认这名女子没有问题后,便将其送回到了家中。
朝衡的手指在这个卷宗上轻轻敲击着,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除此之外,这个卷宗上,再无其他信息。
问题,也就在这唯一的活口上。
一个什么因为惊吓过度,将被拐之后的事情都不记得的女子,似乎也能说得过去。
但落入到蜘蛛妖的洞里,被蛛丝缠绕,她真的能有这样的好运,活下来吗?
只可惜,现在似乎并无定论。
也无法确定,这起事件与那些人有无关系。
他们似乎总能用类似于这样小的一起事件,掩盖住他们真正的意图,
宴弥看了眼朝衡,这还得朝衡自己判断,
朝衡突然抬手一招,一个架子上的案卷,自动飘起,飞入到朝衡的手上,朝衡打开。
上面同样是一起蜘蛛妖引发的事件。
在一对新婚夫妇结婚的当晚,女子的丈夫离奇死亡,据女子的说法,是被一只蜘蛛给吃掉的。当地的神灵受理此事,在城里找到了那只蜘蛛妖,将其诛杀,
宴弥看了眼时间,倒是与拐卖案的时间相近。
随后,朝衡个又抬手,招了份卷宗到自己的身前,这个卷宗展开。
一个精神错乱的女人离奇失踪,下落不明,疑似与妖族有关。
而这份卷宗之所以会被纪录,便是因为这个失踪的女子,正是那个在结婚当天,死了丈夫的新妇。
朝衡将这几个卷宗放在了一起,并没有放回到架子上,而是收起了这三份卷宗。
宴弥不禁问道:“你有发现什么吗?”
朝衡又去拿新的卷宗,道:“现在暂时还不确定。”
宴弥倒也理解。
信息实在是太有限了,还得再继续考证。
“那你慢慢查吧,有什么消息告诉我。”宴弥对着朝衡道。
朝衡扭头,看向宴弥,点头道:“恩,好,你去休息吧。”
“恩。”宴弥对着迷蝶伸出手,示意迷蝶回到自己的手上。
可就在这时,朝衡竟然也伸出手,指尖相对,仿若真实的触碰到了一起。
又仿佛,朝衡要将自己的手,交到宴弥的手上一般。
并无触感,但在对上朝衡那含着笑意的眼睛时,宴弥还是莫名有点发愣,就仿佛不明白朝衡这个举动是何意。
朝衡的手指在宴弥的指尖上轻点下头,道:“晚安了。”
宴弥的心轻颤了下,迷蝶飞落到宴弥的手上,但画面依旧在。
宴弥转移了话题,问起钟伯的事。
朝衡告诉宴弥,已经安排好了后,宴弥便阻断了两人之间的联系。
宴弥看着自己的指尖,然后手指开始弯曲,摩挲了下自己的指腹,那停留在宴弥指尖的迷蝶并未飞走。
后知后觉间,宴弥猛然间意识到,自己好像又被朝衡给撩了。
这个想法一从宴弥的脑中闪过,宴弥就不禁无语。
这个朝衡现在似乎越来越不顾忌了。
宴弥放下手,那立于宴弥指尖的迷蝶,飞起,落在宴弥的肩上。
宴弥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五点。
宴弥干脆也不会睡了,拿出了剧本看了起来。
只是看着剧本的时候,宴弥总是会禁不住地想起朝衡,想起朝衡最后对他的那抹笑。
宴弥开始想,以朝衡的形象与条件,若是他在公众面前出镜,必然会收获一大票的粉丝。
说不定还会收获国民老公的称号。
这样想着,宴弥自己都禁不住笑了声。
没过多久,还不到六点的时间,宴弥就发现,门外来人。
宴弥也没有过去开门,心念一动,门锁自己就开了。
门外,钟伯正与小姑娘蹲在门口,等着宴弥什么时候会起床。
因为没有准备,所以当宴弥的房门突然打开的时候,钟伯和小姑娘反倒是被吓了一跳。
这是自然本能的身体反应。
随即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后,钟伯又是一喜。
“爷爷,门开了。”小姑娘指着门缝道。
“恩、”钟伯牵着小姑娘的手,伸出手,将门打开,动作很轻,似乎怕自己的动作太大,惊扰到里面的宴弥一样。
还悄悄往里探头,想要看清里面是什么情况。
小姑娘一一仰着头,去望自己的爷爷,童言无忌道:“爷爷,你现在这个样子,好像是在做贼哦。”
钟伯身体一僵,压低声音,对着小姑娘呵斥道:“胡说八道什么呢!爷爷这是在守规矩!”
小姑娘却是撇嘴,嘟哝道:“本来就像是在做贼嘛。”
钟伯横了眼小姑娘:“你是不是皮痒了?”
小姑娘立马紧紧抿住自己的唇,表示自己不再说话。
“进来吧。”这时,宴弥的声音从门里传出。
钟伯一听到宴弥的声音,就满脸兴奋,也不再训斥小姑娘,牵着小姑娘的手,拉开房门,走进了屋中。
“大人,你起的真早。”钟伯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了两个鸡蛋,还有一盒牛奶,朴实道:“这是我给大人带的早点。”
宴弥看了眼钟伯手里拿着的鸡蛋与牛奶,又看着那脸上有点局促,再看看目中流露出渴望的小姑娘,轻点下头,伸出手,拿过了鸡蛋与牛奶,道:“我收了。”
钟伯松了口气,然后下一刻,他就见到宴弥将牛奶与鸡蛋给了小姑娘,说:“你吃吧。”
小姑娘双眼一亮,但随即又去看钟伯,十分迟疑。因为他记得,鸡蛋和牛奶都是他爷爷,带给宴弥的。
“大人……”钟伯忍不住叫道。
“早点我收了,那么我就有权处理,对不对?”宴弥看向钟伯。
钟伯无言以对。
宴弥对着小姑娘道:“吃吧,没有关系的。”
钟伯看出宴弥这是照顾他的孙女,心里一时间颇为感慨,他想,如果宴弥是他们这里的山神,那么哪怕传到了他这一代,他也依旧愿意侍奉山神。
“吃吧。”钟伯对着小姑娘道。
小姑娘立马欢喜,从宴弥的手上接过了牛奶与鸡蛋,道谢道:“谢谢大人,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了!”
小姑娘跟着钟伯一起用大人称呼着他。
宴弥笑了笑,也懒得去纠正小姑娘的称呼。
小姑娘蹲在房间的垃圾桶前,开始认真地剥起了鸡蛋。
这是家里最后的两个鸡蛋了,她早上都还没有吃东西。
宴弥的钟伯的视线从小姑娘的身上收回,钟伯望着宴弥,迟疑着,“大人,那件事……”
宴弥点点头:“已经有消息了、”
钟伯顿时露出了喜悦之色,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只听宴弥又道:”是一个叫衍月宗的宗门,比较适合她。“
钟伯一听这个宗门的名字,就是一愣,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完全就没有这个道门、
钟伯:“那请问大人,这个地方在哪里?我们又该如何过去?”
宴弥:“不用你们过去。”
钟伯迷惑,“不用我们过去?”
宴弥点头,“他们门派会派人过来接你们。”
钟伯瞬间瞪大了眼,彻底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