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躲得远远的, 开始自顾自的拆纱布。
岑星没再急着靠近。
现在的长兄像一只受伤的野猫, 特别倔犟, 明明需要帮助,却只愿意缩在角落里独自舔舐伤口,只要靠近,必定会被挠的全身是血。
伤在右臂,沈绛只能用左手单独处理。
为了方便,他抓起消毒盐水就往右臂上倒。见骨深的刀伤还没愈合,血液混合着盐水顺着溃烂的皮肤往下淌。
沈绛的手是抖得,呼吸也不禁加重。
缓了片刻,沈绛刚想继续。
突然,手上的药水瓶被夺过。
岑星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他身边。
沈绛伸手就要夺回瓶子,还没站起来,突然大腿一沉,被死死地按在椅子上。
只见岑星把瓶子举高,刻意放在头顶的架子,让他够不到。
“你干什么?”沈绛没想到一向乖巧的岑星会主动制服他,一时间有些恼怒。
他又试着站起来,结果却是被压的更死。
“岑星!给我松手!”沈绛意识到这次岑星真的不打算松开,不禁小声吼道。
岑星充耳不闻。
一边用膝盖压住试图乱动的长兄,一边强行抓着右手,检查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