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安于现状,可杜衡誉和沈禄都不会让他们继续安稳地过下去。
除夕夜那些肮脏的画面和杜衡誉的警告时不时会出现在杜之年的梦里,他必须离开这里,跑到杜衡誉的手伸不到的地方。
沈归晚也是。
可他愿意和自己一起离开吗?
又或者说,沈归晚能离开这里吗?
思绪纠缠在一起,杜之年理不清。
他暴躁地揉搓着自己的头,末了又气馁地低下了头。
最初他要沈归晚做自己的情人只是因为贪色,后来沈归晚短暂地住进了他的公寓,他开始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迷恋沈归晚的肉体还是动了感情。
性是欲望,爱也是,二者融合在一起,杜之年分不清。
也许二者都有,又或者是前者太过强烈,让他误以为自己喜欢上了沈归晚。
杜之年企图用这种理由敷衍搪塞自己,可沈归晚是他的情人,“情人”本来就占了一个“情”字,不谈感情只讲肉体的不是情人,那叫炮友。
杜之年不想用“炮友”这么粗浅的词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算他们最初没有感情,但在沈归晚住进自己公寓的那一刻,这场关系就变了味。
现在说沈归晚是自己的情人虽然恰当,但杜之年想换一个更亲密一些的,或许用“爱人”更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