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琼养尊处优的贵妇姿态维持不住了,丈夫催促正在和男人同居的儿子早些结婚生子时,她的脸上划过一丝厌烦和疲倦。
杜之年第一次见到温琼露出这样的神情。
“别说得好像我很想和你们过年。”他扯出一抹难看的笑,“谁他妈稀罕。”
杜之年摔门离去,杜衡誉冷着脸要发火,温琼却抬手按住了他的手臂。
她起身接过女佣递来的外套,小跑着去追杜之年孑然离去的背影。
杜之年走到花园才发现外头下起了大雪,干枯的树枝上覆着厚厚的积雪,绵软厚实的雪花将曾经开满玫瑰的花园彻底掩盖,到处都透着彻骨的寒意。
沈归晚在这样的夜晚总是会躲在被子里蜷缩起身体,如果没有他帮忙捂热,手和脚一整个晚上都是冰凉的,甚至稍不留神就会冻感冒。
杜之年加快脚步朝着庄园的大门走去,却在绕过连廊即将走出大门时看见了站在连廊下的温琼。
她站在连廊最不显眼的位置,没有阻拦也没有出声,只是远远地看着他。
杜之年脚步一顿,紧抿的唇在冷风中颤了颤,猛地转身朝她走去。
他走到温琼的面前,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的脸,通红的眼里交织着愤怒与悲怆。
“母亲,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杜之年哽着嗓子问到,颤抖的声音被寒风吹得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