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漪的嘴角牵起一丝很浅的笑容,“沈归晚,谢谢你。”
沈归晚摩挲着口袋里的U盘,指尖抠着金属接口的边缘。
不论路漪先前如何质问讥讽,现在都是真心向自己道谢。
可沈归晚担不起这声“谢谢”。
他为路星做的这一切不过是将自己对母亲离世的内疚感转嫁她的身上,通过这个和母亲经历相似的女人弥补自己没能保护母亲的遗憾。
“不用谢……”沈归晚僵硬地说着,“不用谢我。”
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欺骗自己的良心罢了。
沈归晚拿着路漪给他的U盘回了公寓,刚脱掉羽绒服,杜之年紧跟着就回来了。
杜之年看着他抱着厚厚的羽绒服,奇怪道:“今天出门了?”
“嗯,在楼下转了一圈。”沈归晚隔着羽绒服摸着口袋里那个硬物,“你今天回来得好早。”
“没什么事就先回来了。”杜之年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到餐桌上,走到沈归晚跟前不轻不重地揉了揉他的脑袋。
杜之年的手贴上脑袋的那一瞬间,沈归晚的肩膀微不可察地颤了颤,但很快又平静下来。
“我买了一点牛肉,晚上做爆炒吧。”杜之年摸着沈归晚柔软的黑发,将脸颊贴了上去。
沈归晚没吭声,只偏过头方便杜之年靠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