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喊她们换药弄疼了自己,一会又叫着头晕要找医生,弄得两位女护士头疼不已,最后只能请杜之年过来。
杜之年第一次见沈归晚这个血缘关系上的父亲,盯着他观察了许久。
沈禄满脸横肉,和杜之年见过的暴发户相差无几,粗鄙又丑陋。
杜之年庆幸沈归晚没有遗传到他糟糕的样貌的同时,猜测他是不是更像母亲。
母亲?杜之年后知后觉沈归晚好像从来没提过他的母亲,转念一想沈归晚一直都没怎么提过家里的事情,就连沈禄打他都是杜之年看到了自己推测出来的。
杜之年低头沉思着,那边的沈禄还在叫嚣,护士好几次投来求助无奈的眼神,都被杜之年不小心忽视了。
“杜医生。”护士长小声叫着杜之年。
杜之年回过神,连忙稳住脸上的表情,向护士问了沈禄的情况。
沈禄三天前的晚上被人用钝物砸破了脑袋,后脑勺裂开了一道将近七公分的伤口,缝了六针,今天早晨护士查房时发现他伤口发炎了,不停往外渗血流脓。
杜之年算着时间,心里冷笑了一声,慢悠悠地开了口:“沈先生。”
沈禄怒气冲冲地扭过头,杜之年觉得他无能狂怒的模样搞笑得很,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问:“这伤口挺深的,您怎么弄的?”
杜之年已经把他和小护士嘴里奇怪的病人对上了号。
沈归晚被这个男人打伤了很多次,杜之年心疼也好,被打扰了兴致不爽也罢,这会存心报复,故意戳着他的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