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里面的钞票全部塞进了沈归晚的手里,“现金只有这么多,不够我去取。”
“不用了。”沈归晚收紧手指,将那叠钞票攥在手里,“谢谢。”
杜之年看着他那副模样,心里五味杂陈。
将沈归晚送到门口,杜之年倚在门框上,犹豫了一会,忽然叫住了正在换鞋的人:“沈归晚。”
“你真的不在乎自己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吗?”
杜之年的声音在玄关里回荡,沈归晚的眼睛似乎闪过一丝光,杜之年想看得更仔细些,却被他低头的动作挡住了视线。
沈归晚看着自己的脚尖,喃喃道:“在乎也没什么用。”
在乎不能让离世的人起死回生,也不能让人渣得到报应,除了徒增痛苦之外,根本毫无用处。
所以他一直不去思考自己的处境,不想去改变,只是沉默地忍受着母亲曾经经历的痛苦。
杜之年却不甘心地追问道:“你可以改变这些,为什么不做?”
“我做不到。”沈归晚朝他扯了扯嘴角,那大概是笑,但杜之年看不出来。
一阵漫长的沉默后,沈归晚率先转过身,打开了公寓的门。
风灌进屋里,带走了他身上仅有的温暖。
沈归晚的身体轻轻颤抖着,但在即将踏出公寓的刹那,杜之年握住了他的手。
“下周没事的话,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杜之年缓缓地问到。
手腕被拉着,但出手的人没有用劲,只要轻轻一挣就松开了。
然而沈归晚没有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