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姓刘的家伙或许从没亲过沈归晚,杜之年开始怀疑对方那些话里到底有几分是真的。
如果沈归晚不像那废物说的那般“无趣”,那他又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杜之年靠在沈归晚肩上,在脖颈上落下一个个湿润的吻。
沈归晚安静让杜之年亲了一会,忽然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没有。”
杜之年抬起头,听见沈归晚用很轻很慢的声音将那句话补全:“他没亲过我。”
杜之年把沈归晚按在床上,借着昏暗的灯看清了他的身体。
沈归晚很白,却不是健康的白,是没有晒过太阳的苍白。
他身上没有一丝赘肉,被皮肤包裹的骨骼就如杜之年之前摸过的那般漂亮,只是皮肤上遍布着细小的伤痕,精致的艺术品因此有了瑕疵。
杜之年握住沈归晚的肩膀,指腹沿着锁骨向下摩挲,触到了胸口的伤疤。
沈归晚之前住院时带着伤,养了十多天,淤青和红肿已经消退,看不出原先狰狞的模样,只是曾经撕裂愈合的伤疤还留在那儿。
他抚着那片凹凸不平的皮肤,轻声问:“会疼吗?”
沈归晚仰躺在床上,后背贴着柔软的床。
“已经不疼了。”他望着天花板的眼睛慢慢闭上,声音里夹着叹息,尾音隐隐颤抖。
已经不疼了,那就是曾经疼过。
杜之年俯下身,在沈归晚胸口那个最清晰的伤疤上落下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