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小说完乱七八糟的桃色八卦,兴许是说得口干舌燥,停下来喝了口酒润润喉。
一杯龙舌兰下肚,发小忽然凑到杜之年面前,压低声音问:“老杜,你记不记得刘家那个废物二世祖?”
杜之年思索了许久,勉强将名字和脑海里那张吊儿郎当的脸对上号。
他眉头微皱,不解地点头道:“记得。”
发小惊讶地长大了嘴,“你居然记得那个傻逼!”
半醉的酒鬼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不自觉地抬高了音量,惹得卡座里的客人频频侧目。
杜之年斜着身子倚在靠背上,沉声道:“小声点。”
发小“哦”了一声,又说:“刘家最近谈了个新项目,本来快谈拢了,结果那傻逼直接把合作方的儿子睡了,被家里抓到后闹得很大。”
“那合作方也是个怂货,小门小户不敢找刘家麻烦,回头把自己儿子打进医院。”
“还有这事。”杜之年放下酒杯,冰块和玻璃杯壁轻轻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发小摸出烟叼上,含糊不清地说:“圈子里都传开了,听说那姓刘的蠢货被关了好几天。”
杜之年看他点燃了烟,烟叶在火焰的炙烤下燃烧,火星一明一灭,呛人的烟雾随着呼吸飘散开。
“我看过照片,那个男人看起来太他妈带劲了。”发小吐出一个烟圈,“就是可怜,被睡了没得一点好处,还被自己的爹打到住院。”
“啧啧,真是便宜那个废物了。”
烟雾模糊了杜之年的视线,酒瓶的边缘被虚化,连玻璃柜都与雾气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