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枝被热毛巾熏的有些喘不过来气,难耐地伸手去拽衣服,却被人抓住手,顺势在他露出来的脖颈上也擦了一把,“三枝,难受就睡一会,一会儿我们回家。”
眼睛被遮挡住了,没有刺眼的光亮,心也在听到回家两个字的时候,变得安宁。
家啊……家里有钟琤。
他安心地闭上眼睛。
这一觉睡的很沉,直到时间来到九点多,钟美良他们决定回家,三枝还在沙发上睡着,钟琤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一只手放在三枝眼睛上面,替他遮住光亮,一边和齐北焉一起看着电视剧,讨论着里面的剧情。
他叫了几声三枝,没醒。钟美良只好背着三枝回去,三枝很轻,还不到九十斤,钟琤都开始长个子了,他还在不紧不慢地生长。
齐北焉家离钟家也就两条街的距离,他们走着回去,路上闲聊了些话,也没把三枝吵醒。
回到家,把三枝放到床上,钟美良他们两个先后洗了澡,钟琤才去洗澡,然后接了热水,脱去三枝的衣服,给他擦了擦身子。
躺在床上没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到了半夜,三枝突然醒了。他迷茫地坐起身子,像是还没想到自己是在哪,随后看到偌大的月光照射到房间里,把书桌和衣柜照的清清楚楚,窗外的风吹进来,吹动了书桌上未合的书页。
摸到身边仰躺着睡得平稳的钟琤,他才反应过来,揉了揉眼睛,趴在钟琤身边,闻到他身上熟悉的舒肤佳的味道,才觉得安心。
他刚才做了一个梦。
他很少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