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多坚强的心智,才能攒下来这么多的钱啊。富商诚恳地请求鱼白花做他的娘子,他告诉她,他曾经娶有一妻,膝下有一子,妻子是媒妁之言,难产离世。除此他府中再无别的女人。
他唠叨了一夜,鱼白花也只是听着。后来李伯言来找她,像是很内疚。富商先是替她拦着,后来又问她是否要见,鱼白花懒得见,她确实喜欢过李伯言,也用计想让他爱上自己。
可是吧,她早已习惯风尘,见惯凉薄,发现李伯言的本性后,那点仅剩的姑娘家的心动便没了。
她慵懒地说不见,目光盈盈,瞧着富商,富商却恳切道:“还是见一见吧,那些银子,是你的攒下来的。”可不能便宜了那个人。
鱼白花便见了李伯言,隔着门,她听李伯言问她可好,富商对她可还好。她只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一两声轻哼,却是懒得搭理。
李伯言不知道,自以为她过的不好,在外面哭哭啼啼反省了许久,临走前才恋恋不舍地留下箱子,离去了。
那箱财宝是属于鱼白花的。富商告诉她,她若是嫁给富商,这就是她的嫁妆,至于他的聘礼,则是他一半的家业。
鱼白花只道她考虑考虑,打开箱子清点财物时,才瞧见那根粗制滥造的梨花簪。
像是某个人亲自雕琢的。
她看了好半晌,把那簪子压在箱底,答应了富商的请求。
鱼白花是十里红妆被人迎出扬州的,富商说她没有娘家,扬州便是她的娘家。那一日街头十分热闹,凡是去送亲的,都有喜糖和铜钱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