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过了半个月,赵禅真逐渐习惯了在这里的日子。他整日闭门不出,就在房间里,躲在床上,偶尔会趁人不注意时,扒在窗户上往外看天和云。
一听到有人的动静,便像兔子一样跑回床上。
那一天,他见到了永安王,他还带着一个男孩。
男孩叫永亚,是渔民家的孩子。他只有母亲,是个采莲女,外祖父则是个渔民。至于他的父亲,“我从小就没有父亲,不过我有二爹、三爹。他们对我比亲爹还好!”
永亚一点都不怕生,他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对什么都感兴趣。钟琤只把他带到这里,对手下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赵禅真从窗户里看到他背着手离去,一言不发。
永亚便凑到他面前,他皮肤很黑,长的也比较粗糙,十足的男孩模样,对赵禅真道:“你可真不像个男孩,我听他们说,你也是皇帝的儿子?”
赵禅真抱着膝盖,摇头。他不知道,没人提过他爹的事情,他只知道清竹。
“虽然我不知道皇帝是什么,可我娘、祖父,还有二爹他们,都说皇帝是很了不起的家伙。那些人找到我,说我是皇帝的儿子。”
“你也是被他们带过来的吗?”
赵禅真摸摸自己的手臂,他手臂被拉的有些脱臼,前几天还有人给他上药,便点了点头。
永亚在他面前走来走去,背着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我已经打听出来了,老皇帝……也就是咱们的爹,死了。他没有别的儿子,如果半个月内只有咱们两个,就会从我们两个人中挑一个出来当皇帝。”
赵禅真一脸茫然,他什么都不知道……
永亚看着他,有些丧气,随即在他旁边坐下,拍着胸脯道:“不管怎么样,你比我先来,那咱们两个就是朋友了。如果再有别人来,那就不是我们自己人。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