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足够自保了吗?
赵禅真神色黯淡,本该是很高兴的事情,他却提不起劲来。
如丧考妣。
钟琤只消片刻,就想明白小皇帝的逻辑了。
他和赵禅真相处两个月,整日都在观察他,也知晓了他过去的经历。
也慢慢摸明白,赵禅真处世的逻辑。
他害怕成长。
像他这般的皇帝,心中都有着称王的野心。赵禅真也有,可野心却被求生的想法压下去了。
在称王之前,他更想活下去。
活下去的第一法则,就是示弱。
对任何人示弱,让人安心把他当成一个乖巧的傀儡。
他心疼地摸了摸赵禅真柔顺的长发。
前些日子他还说,小皇帝若是想要快些长大,就教他骑射,可谁想到真要长大了,小皇帝反而害怕起来。
还有些可爱。
“陛下。”钟琤声音都轻了些,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喉结上。他说话时,喉结上下滚动,不用他捉着,赵禅真就像是找到什么好玩的玩具一样,玩得入神。
玩了一会儿,还呛起鼻子,吐槽一句:“好怪。”
“陛下的喉结,以后也会像我一样。”
赵禅真又摸了摸自己了,还是很平,没太大的变化啊。
不过这么一说,他心中的惧怕反而少了。成长也没什么大不了,无非就是长喉结,而不是走向中途死亡。
当天夜里,小皇帝就被小腿剧烈的疼痛弄醒了。
他咬着牙,硬生生挺过去腿上抽筋的疼痛,硬是疼得流出泪来,也没有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