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调查姜茶，整整一周，你就给我查出这么些人尽皆知的没用东西？”

一个气焰很盛的年轻女孩坐在主座上，白皙手指捏着资料，往木质办公桌上一甩，冷笑一声。

对面的男人脸色难看，脸色憋着火，但是顾虑对方的身份，没把这点火发出来，而是深吸一口气，解释道：“荣小姐，我已经通过不同渠道调查很多次了，每次都是相同的结果。而且姜茶从小父母双亡，被送到妖精管理局，这么多年一直在妖精管理局长大，不可能有隐瞒。”

舒长风见她不信，干脆从荣玲扔到桌面上的资料里找出最近几次姜茶任务时拍下的照片，推到容玲眼前。

照片显然是偷拍的。

一片夜色中，女孩的身影有些模糊，但仍能清晰辨认出，从女孩发丝间拱出的那双毛茸茸的耳朵是兔耳朵。

舒长风补充道：“根据这几次任务现场妖力检测的反馈报告来看，姜茶所使用的妖力确实和兔妖同源，没有半分杂质，姜茶的母亲也是一只纯正的兔妖，不存在其他妖族血统。”

荣玲听他解释，整个人都气笑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没有脑子，莫名其妙针对一只对我完全构不成威胁的兔妖？”

舒长风皱眉：“我不知道荣小姐当初为什么要针对姜茶，这与我也没有关系。只不过，荣小姐，上次的事是我管教不严，没有管好手下让他一时走了岔路，才让他拿钱修改了姜茶的任务等级。这件事我已经报告给荣局长了，以后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

上次姜茶来找舒长风，舒长风碍于荣玲在局中的特殊地位，不能给姜茶一个说法，内心已经感到无比愧疚，特别是在得知小姑娘回去后不声不响，继续认真接任务锻炼自己，没有抱怨的时候，舒长风有时候晚上做梦梦到的都是女孩失落的神情，和瞬间黯淡下来的浅茶色瞳眸。

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双眼睛，分明应该明亮又温暖，如同一汪流淌的蜜糖。

而不像现在。

落了一层灰蒙蒙的尘。

没有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