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仰头,看着他沉默三秒,忽然挑眉,举起两人交握的手:“不讨厌?”
“嗯。”喝醉酒的军阀格外诚实,“挺喜欢的。很软。”
姜茶:“……”
总感觉少帅大人在耍流氓。
小姑娘低头,安安静静把薄暮潇的手指掰开,把手抽出来,淡定开口:“我知道了,我回去继续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
军阀呆呆看着自己被掰开的手指。
难以言喻的委屈和不悦从心底蔓延攀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霸占整个心房,却又在即将爆发的时候想起,他当时也是这样将自己的衣角从小姑娘的掌心抽出来,甚至动作更为冷漠,这股情绪又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消散。
小姑娘甚至没有说重话。
他就感觉无比委屈。
那当时满眼依赖叫他哥哥,却被他冷漠扯开,还被讥讽警告要掌握分寸离他远点的小姑娘……得有多难受?
薄暮潇真真切切体会到了女孩当时的心情。
他张张嘴,在战场上运筹帷幄的少帅此刻却完全束手无策,只好闷闷垂眸,柔软碎发无精打采的盖在色泽深重的眼眉上,潋滟眼尾微微下垂,嫣红薄唇紧抿着,看上去像一只垂头丧气的大狗狗,知道自己做错,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讨好主人,只好耷拉着脑袋坐在主人脚边。
姜茶被自己内心的想象给逗笑了。
她忍不住弯唇,踮起脚,手指非常魔鬼的伸向觊觎已久的地方——摸了摸薄暮潇的头。
“好啦,我说的是实话,我真不生气了,你快回去睡吧,不然明天白天又得困一天。”
姜茶在薄府住了这么些天,也知道薄暮潇的这个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