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兰德试探性地将自己的手臂往回抽,却发现根本就抽不动。

他扫了一眼布鲁斯韦恩,不,准确来说是扫过对方衣服下的肌肉。他知道它们的分布,甚至是形状,因为一件一模一样的肌肉连体衣正摆在他的家里。

但是,不管看多少遍,萨兰德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无所事事,整天泡健身房的阔佬练出来的肌肉未免质量太高了吧?

——他之前还以为那形状完美、堪比雕塑的肌肉是靠吃蛋白粉堆出来的展示品。

像是与之较劲一般,萨兰德不断的增加挣脱的力道,当加到百分之七十的时候,他放弃了。

“你是警员?”布鲁斯韦恩的声音听起来漫不经心,他像是厌倦了那道疤一样,转而去摩挲萨兰德的手指。

他在对方手指的好几处地方摸到了薄茧,这很常见——对于一个擅长使用各种兵器,在死亡边缘摸爬滚打了很多次的人来说。

不过如果是警员的话,倒也说得过去。

“如假包换,先生。如果您再继续这样做,我——”就松手,让这只马蜂狠狠的在你脸上蛰几下。

据萨兰德之前收集到的资料来看,被这种马蜂蛰了并不会立刻死亡,只要治疗手法得当还是能救回来的。如果准备的材料足够,他甚至还能放任对方多挨几下。

想象一下布鲁斯韦恩被蛰得脸部红肿,只能半睁半闭着眼睛看人的狼狈模样,萨兰德有些飘了,就连抓住马蜂的手都松了松。

但是最后,他还是硬生生地控制住了这种冲动。

如果对方的脸被马蜂蛰坏了,他又该如何扮演对方?临时换另一个冤大头扮演也不划算。毕竟像布鲁斯韦恩这样既有钱,又有名,还对正事不上心的人实在是太难找了!

你瞧,直到现在,这个阔佬都没发现自己的名号被盗用了,还在这傻傻的搭讪呢!想到这个,萨兰德的心情好了一些。

布鲁斯韦恩一直在等待萨兰德的下文,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对方的第一反应,说出的第一句话往往是对其内心的呈现。

然后,他看着面前青年的表情几番变化,像是想不到究竟该如何是好一般为难着,最终只能坑坑巴巴有些生硬的挤出一句——

“如果您再继续这样做,我就只能公事公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