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飞起来一脚踢到那人腹部,用手臂挡了这致命的一刀。马卓的脑袋保住了,但白非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划了长长的一道口子。
送到医院的时候,急诊科医生问是不是持械斗殴造成的,白非撇了一眼吓得战战兢兢马上露馅的马卓,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我表弟刚开始卖西瓜,刀功不好。”
包扎好的时候,医生让输点消炎药,他看着马卓蹲在床边,一副快哭了的丧气样子,就让他gun出去给他买件外套。
这伤不能让白母和白小凡看到。
急诊室送进来一个伤者,就在他隔壁床紧急处理,听医生的口述记录是出了车祸,人伤的还不轻。
白非低着头玩手机,老式的诺基亚里只有贪吃蛇,他已经打到一百四十多关。输液的那只手有点凉,但是更凉的触感突然袭上来,他被隔壁床的伤患抓住了手腕。
“白非。”?血污之中是一双暗黑色的瞳孔,亮的有些灼人。“带我走。”
这个世界上,会叫他白非的只有一个人。
白非不知道墨常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样,但他知道他现在受了不轻的伤。?他其实很想跟这个人撇清关系,说省省吧我跟你又不熟,开什么玩笑呢。
“动作快点,外面还有杀手。”
墨常不仅拔掉了自己输液的针头,还连着白非的也扯掉了。整个人靠在白非的身上,催促着趁医生取药没回来的时候赶紧逃出医院。
等白非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扶着墨常走到了医院门口。马卓看到这个架势吓了一跳,白非一把抓过他手里的外套,披在了墨常的身上。
“新的,不脏。”等上了出租车,他让墨常靠在他的肩膀上,想起来了又给他解释了一遍。
墨常说车祸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不肯回家也不肯去酒店,甚至连扑克脸也不愿意联系。出租车打表的钱蹭蹭的跳,根本不给白非思考的时间。无奈之下,他只能把墨常往自己家里带。
回到家的时候,白非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上的绷带,想开口把外套要回来,又怕大少爷觉得他们这种穷人小气,连件衣服都斤斤计较。踟蹰了半天假装找钥匙,半晌才认命般的叹了口气开锁。
幸而,客厅没人,白母下楼去买菜了,白小凡闷在自己的房间不出来。他把墨常放到自己床上躺好的时候,总算有时间思考今天发生的诡异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