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潇叹了口气,随着顾宜走出了门。

“顾宜,”楚潇道,“将军府那个侍卫,好像也是在黑市买来的。”

顾宜肃声说:“不止如此,我还查到了当时去宁北侯府吊丧的人,虽然是出了案子丧事简办,但还是来了不少人。其中,就包含这个张侍郎夫人和身边的宋成。”

楚潇颔首:“看来如此,偷尸人估计就是宋成了。他与哭灵人,将军府的侍卫是一边儿的,或许他们就在同一个组织——无名卒。”

顾宜淡声道:“我秘密派人去南疆了,去查那蛊毒的下落,若是查出来了,那便好办。”

楚潇长长呼出一口气。

案情的诸多疑点在和鸣子与无名卒两个点开始展开,慢慢地变成了一起惊天大案。

山雨欲来风满楼。

山雨,马上就要来了。

每件案子陛下都赏赐了不少银子黄金,二人在京城买了间小宅院,这样顾宜不必要再住小胡同,楚潇也不不必要再住将军府。

二人早晨一同去大理寺,晚间办完事又一同回来。

楚潇打着算盘算赏赐的银子,翘着二郎腿美滋滋地磕着瓜子。

五百两……加上一千两。

楚潇惊喜地嚷嚷道:“顾大人,我这真靠法医学致富了!”

顾宜皱眉:“法医学……是何物?”

楚潇耐心地与他解释,拨弄着他的手指玩。

顾宜看着她,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任由她靠在自己怀里会了周公。

夜雨敲窗,雨打芭蕉,窗外的竹却依然青翠挺立。雨淅淅沥沥地敲打着屋瓦窗墙,顾宜将楚潇横抱起放在床上,也没开灯,独自一人站在门边,背影被外面的灯拉得很长,有些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