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官,”张侍郎夫人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地道,“再这样任由你查下去,我迟早会被误判成凶手!我不跑,更待何时?”

顾宜眸中寒光尽显,冷冷地睨了她一眼:“若是人是清白的,本官断不会误判。你也不必心虚,若是你真的做了什么,本官绝不姑息。”

张侍郎夫人言语激烈,语调也高了些,尖锐得让人心尖一颤:“我可没有。你们不讲证据便冤枉我,可别怪我家里人弹劾你们!”

“任随君便,”顾宜淡淡地笑了笑,眼神却是凌厉非常,刺得人生冷,“我倒想看看,陛下会如何处置这件事。”

此话一出,张侍郎夫人嘴唇嗫嚅着,想骂出声却想不出词儿。她狠狠得剜了顾宜一眼,拔下头上的钗子,就要往自己喉咙一刺——

楚潇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皮笑肉不笑,抢走了她手中的钗子:“夫人,您要是自刎,这冤屈可就洗不白了。”

张侍郎夫人神情显然有些疲倦:“你们抓我回来是没有用的。我不会说。”

堂内一片沉寂,顾宜拨弄着时候手上的玉扳指,并未发话。

“哎呦,这是在做什么?”

一声男声倏然从门外传来,带了些阴阳怪气:“顾大人,楚姑娘,你们就是这样办案的?看把人家逼得,啧。”

是沈岳!

沈岳与柳纤纤从门外走来,柳纤纤眉眼含笑,柔声道:“顾大人与姐姐这是怎么了?若是把人逼死了,沈指挥使恐怕也要为了此案参你们一笔。”

楚潇抬眸,回以凌厉的目光:“二位将张侍郎的尸体私自带走,可还查出了什么线索?”

柳纤纤睨了楚潇一眼,抬高了下巴:“尸体上并无线索,只知道是被人用和鸣子杀死后再故意投入水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