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潇一笑,没回答他的话,而是不紧不慢地问他:“敢问沈指挥使查到了什么线索?且先说来听听。”

沈岳冷笑了一声。

他扬了扬下巴,走上前来,拿出了一块徽章:“各位,还请看这个。”

顾宜皱皱眉,也上前来扫了这块徽章一眼:“张侍郎家的家徽?”

张侍郎是先帝那时的首辅大人的庶子,自然家里配的是张家徽章。张家家大业大,就算是一个庶子,礼教也是极严的。

大到家里的宗族子女,小到家里的家丁以及侍卫丫鬟,都有一个这样的家徽。

“张侍郎家里的人去过黑市,”沈岳语调里带了些得意,“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柳纤纤亦颔首,她目光冷冽,用凌厉的目光刺了楚潇一眼。

随即她又朝楚潇一笑道:“姐姐,可曾找到了什么线索?说了姐姐不会查案,父亲的案子,便交给我罢。”

她说话阴阳怪气,用的词是“姐姐”,楚潇听着也耳朵刺疼。

楚潇不甘示弱,也回以一笑,阴阳怪气地回道:“不劳妹妹费心了,你姐姐我可不会坐享其成。不知妹妹又查到了什么?又在案中发挥了什么作用?好像尸体……都是我验的罢?”

柳纤纤气急:“你——”

还未等她发话,楚潇又已经发话,展开手中的信纸:“诸位看这个。这是我在佛塔上发现的黄员外的遗书。”

顾宜接过遗书,只略略扫了一眼,便得知了其中的意思。

沈岳与柳纤纤也凑上前去看,沈岳细细地看了。他们的计划未得逞,脸色沉得像是能滴出水。

楚潇将她在塔里的情况都一五一十说了,而顾宜依旧是淡然的神色,低垂鸦睫,似在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