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岳挑了挑眉,又继续说道:“若是明日还没有眉目,那本官就得和皇上禀报,楚姑娘是在帮倒忙了。”

沈岳要参她一笔,顾宜也拦不住他。

况且,顾宜怕也不会事事都帮她,她也不能一直靠着顾宜。

楚潇面色丝毫不变,而是露出一个不明的笑容:“好啊。那我倒要看看,明日我到底能不能找到线索!”

沈岳正戏谑地看着她,唇角勾起一丝讥讽。

他正欲继续挖苦楚潇,不料楚潇又倏然说道:“不过在查案过程中,沈指挥使若是一件事都不干,那便不要指手画脚了。若是沈指挥使想参与,欢迎至极。”

“你!”

沈岳被她一席话憋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气红了脸。

柳纤纤亦是面色通红,她正欲大骂,但又想到场合,便冷哼了一声闭上了嘴,狠狠剜了楚潇一眼。

楚潇微勾唇角,蹲下身问那秋儿:“还是那句话。那么那个打捞尸体的人,又是如何打捞出尸体的?为何半夜打捞尸体?既然你是去私会的,那又是私会的谁?”

秋儿看了张侍郎夫人一眼,又移回目光,瑟瑟发抖地回话:“奴婢私会的是隔壁卖杂货的老板,他二十来岁左右,这几日与我关系走得近,我便欢喜于他……”

张侍郎夫人气得差点就要昏厥过去,楚潇却安慰秋儿道:“别急,慢慢说。”

秋儿咽了口唾沫:“当时我走在湖边与他私会,便看见有人在船上钓鱼。过了一会儿,他便说有尸体浮上来了。”

楚潇思索了一阵,微微蹙眉。

她脸色又缓了些,问道:“那么你们最后见到张侍郎的那一次,是什么时候?”

秋儿不敢去看楚潇的眼睛,眸中灰暗,嗫嚅着说:“晚上亥时末的时候他还在书房……我还在给他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