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把这话拿沈安面前去说?别瞧他平时话少,你看真找上去他给不给你留面子,永林小时候还被他打了一顿,不就是弄坏个字画,下手是真的重。”

“瞧,永林他们一家都没来,还不是怕了他,我就说还是别来,瞧他们怎么对江家的,又是这么多年没来往,能给咱们什么好脸色?”

越说越没意思。

沈家与江家不同,江雨秋爹娘死的早,在她没法保住那些钱财时,被婶娘拿捏得死死的,很多事情都抹不开情面。

倒是沈安,那年他已经不小了,虽有些钱财没保住,可至少留了不少,不然沈明也不可能有银子去读书。

对待沈家那些亲戚,一贯的强势,若是敢多说什么,说不定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账都能扯出来,没准沈安手上还有欠条,只是懒得计较。

若真逼得他们把先前“借”沈安他爹娘的银子拿出来,这银子对沈安他们家来说算不得什么,可对庄稼人来说,那可是一笔巨款。

索性不再去找他们麻烦。

沈家早先在沈安手里头吃了亏,也不愿再惹些麻烦,毕竟他们还欠着人家银子,若是凑上去,没讨到好不说,还要平白拿出来一些银子。

如今沈安不比以往,沈明也中了秀才,算是有功名在身,就连镇上的朱家都过来给他们做脸。

这时候再去找他们兄弟俩的不痛快,这是嫌命太长?

沈家人就比江家要清醒的多,也不太能抹开脸,倒是省了江雨秋他们不少麻烦。

大概除了江家与沈家,这顿饭宾主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