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月不明白,但是似乎被重厌的心境所感染,心中不免苦涩,同时多看了北鱼几眼。

北鱼被眼疾折磨得身体拧动,重厌抱在怀里慢慢哄。

之后重厌将北鱼放在摊平的外套上:“我要走了,你照顾好他,这里位置隐秘,周围的痕迹我已经处理过了,明天你们从南边走,那里顺着小溪最为安全。”

伏月帮北鱼捻上外套,嗯了一声。

重厌已经离开,伏月忍不住扬声问他:“你叫什么?”

重厌回头:“重厌。”

“重厌……”伏月念了一遍,对重厌说,“我会告诉他的。”

重厌眼眸波动了一下,颔了颔首,骑马而去。

重厌走后,伏月听见地上一声哼鸣,他回到地上,拍着北鱼的胸口,感觉北鱼用力抓住他的手臂,“你是谁!”

北鱼带着哭腔,又急又切,急于知道这个闯进宫门救援自己的人是谁。

他知道有人从宫口闯进来和北戍对峙,在骏马上带着他奔驰,但是他不知道这个给他治疗眼睛的人是谁。

伏月喉咙一紧,却不知道要不要说。

他仍有梦境之感,虽然皇宫的地形和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可是出现的人他却一个都不认识。

北鱼见他不回答,缓了声音问:“你是……和我差不多大吗?”

“大你六七岁。”伏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