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摆宴至亭中。
重厌沉声问:“不知陛下前来所谓何事?”
北鱼抓着瓶中一只山茶,不回反问:“将军为何自己将重府夺回来了。”
重厌说:“回京之时,中书便将府邸归还,同赠七座新苑。”
北鱼笑道:“将军好大威风,那倒也是,将军必然有重建新园的能力,那么朕的承诺呢。”
北鱼看向重厌,说:“将军让朕成为有言无信之人了。”
重厌先是心口一颤,随之崩住脸色说:“天子施恩诸多,未必能面面俱到。”
北鱼说:“天子健忘,却也有无法遗落之事,朕想问将军一件事,将军能回答吗?”
重厌发现今天北鱼对他的称呼改了,但是他却不明白是为什么,他说:“必定知无不报。”
“那好,”北鱼说,“朕想问,北历九年,即是将军担任副将那一年,那一年将军叛出军营,连降三级军衔,那一年……”北鱼喉咙干哑问,“将军是否在宫中?”
“……”重厌紧抿嘴唇,继而起身。
“将军!”北鱼抓住重厌的衣袖,肩膀有他都没发现的颤抖说,“这个对我很重要,请将军告诉我。”
重厌撇开北鱼的手,“告诉我!”被北鱼更加用力地攥住。
重厌低头,看见北鱼第一次对他露出这么动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