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将信纸扔到北鱼脸上,见北鱼咬着下唇紧紧闭起了眼睛。

倒是旁边宿星说:“素之?”

北国的书信格式是寄信人和收信人的名字落在一起,宿星看到上面的收信人是素之。

“这是素之的信。”宿星指着信尾说,他知道重厌不是这个字。

素之。

重厌听了脑袋一嗡,慢慢看向那信纸,发现信脚上除了北鱼的署名,还有他从未细看的收信人。

“素之……”

素之,丞相的字。

他睁大眼睛看向伏月,发现伏月也死死看着北鱼。

他突然反应过来,北鱼同他亲密又抗拒他的原因,北鱼只有第一次缠着他后面就很怕他的原因,北鱼身上那股矛盾的气质说得通了,他的温度都是要给素之的,他突然狠狠皱起眉头,嘭的一声,信纸被扔的那一刻,画桌也被踢得翻滚。

巨大响声炸开,墙上磕断了一条桌腿,北鱼听见摄政王走了,砚台在地面上拼命转动,北鱼抬头,发现丞相从未如此冷漠地看着他,丞相宽袖一挥,也走了。

北鱼站在一片杯盘狼藉中,只有宿星在旁边捂住额头,他哎了一声说:“你这笨蛋。”

重厌听着地上花魁的诉说。

“……不知道他是如何潜进来的,那晚他换了我的衣服,药倒我们便去侍候丞相了,他留下了顶厉害的药膏,身份却不明朗,事窗东发后,我拜托我恩客去找他的身份,却,”

那花魁说着看了摄政王一眼,低下头小声说:“被丞相大人压下来了。”

重厌手背在桌子上抓得浮出青筋,花魁离开后,他喝着小米酒,亲卫在旁边说:“没想到陛下竟是这样的人,我真为将军感到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