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北鱼立刻就要飞过去开门,可是没走过两步他又定住了。
北鱼,你都被人这样三番两次轻贱了,还要去给人当舔狗吗?
他心中突然有了点怒气,而且决定再不惯着丞相,要是平常他肯定是兴高采烈去接丞相的,但是现在他坐下来,老神定定问:“丞相有事么?如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便退下吧,朕乏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拒绝了丞相,突然觉得自己硬气了起来。
见门口那边似是踌躇,但又不肯退下,过了半晌说:“臣有几句话想和陛下说,陛下开门好么。”
北鱼皱眉:“非要今天说么。”
他不想惯着他。
听见丞相口吻很轻弱:“陛下,求你了。”
北鱼心里好像被击中了一下,全身泛起热来,胸口又有些发酸。
他看向镜子,自己的脸慢慢红了起来,他说:“既,既然丞相执意如此,那,那便进来吧。”
说着赶紧跑进内间喝水。
北鱼连喝三杯冷茶,才把丞相那句“求你了”从耳朵里驱逐出去,第三杯下肚的时候,脸上温度降了,放下杯子丞相神色抱歉,站在珠帘处看着他。
北鱼索性在寝殿坐下,问:“丞相不是有话要说么?”
伏月走进来,说:“陛下,昨天的事是臣做错了,陛下能原谅臣么?”
北鱼沉吟了一会,说:“丞相你还记得吗?上次你到朕房中来质询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口吻,说这样的话。”
伏月脸色一白。
北鱼继续说:“是丞相无法对自己的言行承担责任,还是说朕的承诺是廉价的,才让丞相这样一遍遍侮辱朕,再来求得朕的原谅,让朕轻而易举原谅你?”
伏月懊悔:“陛下……”
北鱼截断他:“不要说了!如果自证的话说一次没有用,那么说第二三次又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