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笔狂暴练字,听见窗户那边有异响,以为是太子,倒是端起了笑脸,结果一看那黑色的衣角,顿时木了脸。

原来是摄政王。

他走回椅子坐下说:“摄政王也喜欢做这种爬窗越墙之举了么。”

重厌见北鱼嘲讽他,赔笑说:“臣见陛下一天不见客,没有办法只能从窗户而来。”

北鱼却表示理解,点头说:“门口有时有侍卫巡逻,朕嫌麻烦也会从窗户出入,从那儿去各处也会捷径许多。”

重厌听了,脸色神色变了几变,抓着北鱼的袖口说:“陛下,别怄气了。”

“朕没生气!”北鱼反应不小地转过身,眼睛里有炽热怒火。

他说:“朕怎么敢生摄政王的气,摄政王权势滔天,若是想要调查朕只需略提一口,朕难道还敢不乖乖配合吗?”

重厌听他贬低自己,心里更是懊悔,说:“臣从未想要调查陛下。”

“你没查吗!”北鱼反问他。

重厌说:“臣……”

他眼神闪了闪,认输了说:“查了。”

北鱼冷笑着背过身去。

重厌怕他更气,高大的身子弯了几弯,在他身边低头说:“臣查了,臣也后悔了。”

北鱼不理他。

“陛下,”重厌坐在北鱼对面,想要去握北鱼的手忏悔,但是北鱼在心底还有对他的一点刻板印象,不敢让他握,重厌也以为这是北鱼生气的表现,不敢握了,只是抓着北鱼的衣摆认错:“臣不敢再查了,这次是臣做的太过火了,臣再也不会了。”

北鱼侧着头,看似是在置气,其实在想:我应该沉默个几秒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