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星很确定地说:“我能看出她是个专情,纯粹的女孩子,不会乱搞男女关系。”
北鱼嗤笑了一声。
宿星额角一跳,狰狞微笑:“你这语气是什么意思?”
北鱼赶紧收回看小学生早恋的蔑视眼神,一本正经地说:“我没有啊,我只是在想,你都那么久没见她了,还能认得出来吗?”
他说着,因为脖子有点酸了,在宿星肚子上扭了两下。
宿星摁住他的脑袋说:“这就不用你费心了,她给我送的小袄我还留着,我有一条狐狸会帮我嗅到她的味道,狐狸前段时间遇上发情期,算算日子,现在应该启程了。”
北鱼突然有想法,坐起来说:“你有她的衣服,那,那你跟我说说她的衣服长什么样,我让宫里尚衣局帮你看看花样,没准就能知道她的身份了呢。”
宿星疑惑:“花样也可以认人吗?”
“可以的,”北鱼拉开自己的外衣,给宿星看他中衣领口的金龙暗纹说,“我们北国不同官阶的花样都有规定,看她的花纹就能知道她是宫生子还是外编子,宫生子的话一辈子都在宫里,外编子十八岁可以出宫嫁人。”
“什么?嫁人!”宿星立刻像被点燃了火药一样,怒发冲冠说,“我不许她嫁人!她连其他男人都不能看一眼!”
北鱼说:“可是你都那么多年没回来了,算时间她今年应该刚好满十八岁了吧,你怎么能阻止她嫁人呢?只能期待她是宫生子了吧。”
他说:“你能记得她衣服上的花纹吗?”
“这……”宿星闭起眼眸回想,那件红色的小袄在时间的光河中早已被他抚摸得软旧脆弱,隐约间他记得衣服的右侧用金银双线绣着繁复牡丹,两尾游鱼穿过花叶游向胸口。
他磕绊说:“她的衣服,有花……”
北鱼:“嗯嗯。”
他说:“上面还有活物的绘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