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莽莽撞撞的。”北鱼蹙眉说,将宿星弄皱的袖子折得细致,他看宿星那只手臂,可以看出宿星是真的没有什么工具可以疗伤。

精壮而肤白的手臂上缠着的甚至算不上是绷带,而是从衣服撕下来的布帛,用小剪刀剪开后伤口外部虽然呈现愈合,但是里面隐约有发脓的迹象。

北鱼说他:“你是想硬生生熬到回京的时候吗?”

这伤口一看就是没有经过任何处理。

宿星见北鱼瞪他,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虚起来,为自己辩解说:“别院又没有伤药,再说了,往常我受伤也都是这么好的,反正熬着熬着,身体就会自动好了。”

北鱼医师听了他的话,很是生气:“满嘴歪理,给我躺下!”

宿星看他凶,条件反射回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可是身体却像是先顺从了一样,乖乖躺下了。

因为看到北鱼那为他严肃认真的样子,他的脾气好像怎么也生不起来。

北鱼见他躺下,拿出自己的小药包,用小钵子接着太子的手臂,冰凉刺骨的液体倒在伤口上,顺着肌肉的弧度流下去。

那透明液体宿星没有见过,但是倒上去很冰凉,瞬间就缓解了伤口处的疼痒灼烫。

北鱼给宿星洗菌,他表情严肃,低头垂眸。

宿星仰面躺着,被迫从下往上观看北鱼秀致的脸颊。

只是两眼,宿星就不免觉得北鱼的脸好小。

真的好小,平日的神韵是一双小鹿眼撑起来,鼻子和下巴都很小,红嫩嫩的嘴唇倒是饱满,但是也是相对而言,没有成年人的两指那么宽。

那张小嘴,只会哭,一点也不硬气。

宿星打量着,北鱼也感觉到了他的目光,眼皮一掀,灵动水润的眼眸对上打量的星眸说:“你在看什么。”

宿星想也不想说:“你长得很是女气。”

北鱼一愣,接着脸一黑,手里的小镊子往宿星伤口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