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鱼不敢说话:“习惯……”
伏月说:“睡眠也安稳吗?”
北鱼带着哭腔,点了点头。
伏月说:“陛下若是起居有什么委屈,可以同臣说。”
北鱼说:“有……”
伏月觉得起居应该没什么问题,说:“陛下哪里受委屈了。”
北鱼说,“别院蚊虫侵扰,朕的皮肤,”他慢慢坐直起来,拉低胸口的衣襟给伏月看,“你看朕这里,”他没发现丞相脸生红云,将锁骨下方的风光露给丞相看说,“你看朕这里都长了包了……”
他吐诉着,突然哗啦一声响。
他被浇了一脸,冷水从他的眼睫毛一直流淌,从怔住的小脸一路没入他的领口中,凉湿了心脏。
他摸着满脸是水的脸颊,“丞相……”
听见丞相说:“陛下娇气横生,一点点蚊虫便要摇旗呐喊,如此幼举,配不上帝王之称!”
“朕没有……”北鱼愣了一下,接着急促哽咽,“朕没有娇气,朕只是,给丞相看…痒……”他说着话都说不成段,忍不住“哇”的一声,哭跑了。
重厌看到这里,已经是忍不住,站出来喝道:“丞相对陛下的的教育是否太严格了!”
伏月拿着空杯子身体也很僵硬。
重厌说:“丞相说陛下配不上君王之称,末将亦看不到丞相所为合乎人臣之举!”
怒不可遏说完,便对着北鱼的方向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