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月听是北鱼的事,而且是从别人口中听到北鱼的事,不由得蹙眉:“大人,人后臣子不该议论君王。”
重厌神色如常说:“若君王有不良苗头,难道也不许议论矫正么?”
伏月说:“大人的矫正可在朝堂上建议,私下议论是否违背秩序?”
重厌说:“朝堂上下不过尽臣子本分,陛下性情大变,数日前便已有端倪,只是当时末将以为是陛下的一时情绪,近日发现陛下眉间浮躁之气又盛了许多,这才赶来向丞相咨询,若丞相不愿赐教,末将便可立刻退下。”
伏月听他说得北鱼像是病了一样,倒是继续了话题:“为何说陛下眉间有浮躁之气。”
重厌见话题逐渐上了正轨,说:“这便是末将想向丞相请教的,数日前末将与陛下见面,当时他便心绪不宁,这次过来,又仿佛有所烦恼,连带着整个人也浮躁了许多,像是有什么东西求而不得。”
伏月说:“陛下也是凡胎□□,波动情绪也属实正常,大人是否太过操心。”
重厌说:“那么,末将想和丞相分享一事。”
伏月看了重厌一眼。
重厌说:“五日前,末将在陛下殿中发现一块红色布料,不是宫中尚衣所出。”
伏月:“……”
他竟然没将衣服处理掉吗!
伏月额角青筋跳动。
重厌见伏月脸色变化,就知道伏月也还记得这件事,说:“末将是见那布料稀奇,怕别有居心的人接近陛下,便调查了一下布料,因臣已经接管宫中警卫一职,不由得需要留心,却没料到会查到陛下与京都花魁私下来往,丞相认为这种事,能在朝堂之上议论吗?”
伏月嘴角动了动,艰难吐出两字:“不能。”
重厌将这视为是伏月羞窘的标志,说:“此次相会必是有人在暗中撺掇,一般来说,臣子私生活如何不是末将管辖的,但涉及君主便不能不提,末将认为,陛下年纪尚小,不应接触太多俗世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