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又说:“这绢纸是圣君珍藏的轻羽绢,可见圣君对大人是极关心的,大人也要懂得陛下的心意才好。”

好好保家卫国,北国需要一个忠臣的大将。

不稍女官说重厌都会如此,他保持仪态将绢纸收下,又送女官离开。

那轻羽绢在桌上摊开,那暖白的色调,与那娇养的贵人相似,若是在这绢纸上落笔……

重厌找好位置,笔尖下落。

*

北鱼看见女官进来复命,连忙问:“如何?”

女官微笑:“那位大人收下了。”

北鱼问:“他可有恼怒。”

北鱼知道丞相大人还是偏保守的,生怕他生气了。

女官回忆着说:“似是有惊讶,但面容沉肃,并未多说什么。”

摄政王那张脸让人难以揣测他的心意。

北鱼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丞相大人矜贵,只是惊讶和不悦便是默许了。

丞相大人又给了他一次机会!他要好好把握了,他挺直了肩膀说:“此次宴会朕亲自布置!”

北鱼在宫中浸染久了,其审美也是走在顶端。

他用各色珊瑚填补了宫殿的空旷感,逾矩将君臣二人的座位靠得极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