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北鱼挺身应着,一挺身又撞了一下床柱,“嘶…”
“右边。”听到男人低醇的嗓音,给了他指引。
他找到右手,往右手方向爬去,双脚完全上了床,双手摁到了一块温热的凸起,摸了摸是男人的腿部肌肉,柔韧且充满力量感,实在看不见,在完全黑暗的条件下他失去方向感,只能往上寻路,小心翼翼避开不该摸的地方。
按着那蕴藏爆发力的肌肉,北鱼并没有起疑。
丞相虽久病,但常年舞剑,再加上丞相长得高大,和摄政王几乎是一样的身型,就算比摄政王要瘦削些,但在黑暗中北鱼哪里能分辨清楚。
摁到那绷紧的侧腰,北鱼知道位置够了,俯身抚摸“丞相”脸颊,似是用抚摸这种方式在全黑的环境下代替眼神的招呼,关怀道:“许久不见,爱卿一路风尘辛苦了。”
重厌蹙眉,问他:“迷倒臣,是陛下的旨意?”
他对这个有些介怀。
如果看得见,会发现重厌指尖已经逼出了不少酒水,正顺着床沿流下来,但北鱼只有正常人在全黑环境下的迟钝,委屈说:“朕想私下见卿,怕卿不肯。”
丞相为人沉肃,且是言臣之首,言臣在私下是要与君主保持距离的,只能和群臣参议,这样方显公正。
重厌听了,表情松了一点,但教训说:“即使不肯,陛下也不该用这种方法,传出去只会让人觉得陛下与臣公离心。”
“不会的,朕没有让别人知道!”北鱼赶紧说,他又着急说,“朕,朕就是想私下见你,朕与卿许久未见,朕想见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