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手挡额,看到外面树叶哗啦作响,急骤狂风将书页掀得响亮,先走过去将窗关了,却没发现左边的信纸被风吹得卷起一个角,接着是半张。
呼呼——!
强风之下整张信纸翻转,竟大摇大摆地躺到右边去了。
北鱼不察,关好窗后将两封信装好上了漆,交给女官说:“这两封信现在就寄,并且吩咐下去,今晚偏殿要开小宴慰问今晚入宫的臣公,让内宫门不要拦,直接将大人请到殿中并且让他先用膳。”
女官一直听着,谨记要点。
北鱼接着说:“朕的小药房里有个小紫金瓶,取一瓶。”
那女官听到这里脸色一变,“陛下,为何取药?可是身上有何不适?”
皇帝用药就算只是擦个皮肤皲裂都是大事,虽然他们新帝肤若凝脂没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然而更怕是内部的疾病。
突然看见新帝咳了一下,脸上有薄红,说:“那,那是朕自制的,怡情的补药,吃了只会让人情绪放松,可以缓解游子的疲惫,是款待宾客的,不必紧张。”
“原是如此。”女官听了微笑,眼中有钦佩神色,早听闻陛下在医术上天份了得,连太医院的院判都赞不绝口,他将君王条件一一记下。
北鱼继续吩咐,“紫金瓶的小丸子,扔一颗在款待客人的酒水里,待药丸融化后,”他耳尖泛红,“再扔一颗。”
他的手指在背后拧得不行,却佯装镇定说:“若是客人有疲倦反应,再通知朕。”
“诺。”女官不疑有他,立刻去着手。
她是北鱼身边贴心的宫女,也是后宫级别较高的女官,所以她有较多权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