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和稀泥:“靖武侯长胜十余载,难免一两次小失误。不过,这一次接连遇挫,确实有些不寻常。”

也有人说:“北燕新血注入,靖武侯十数年行军作风为敌军所知晓,接连两次失利并非巧合,这时应当更换行事风格迥异的主帅,打北燕个措手不及,重振雄心。”

这时便有人应道:“言之有理,严家小侯爷骑射皆善,又世代武将出身……”

又有人提出不同意见:“范大人武状元出身,亦是不错的人选。”

一时殿内争喋不休,嗡嗡鸣鸣,向来昼夜颠倒、夜夜练功的昭平帝本就困顿,眼下更是不胜其扰,当下一个顿喝:“此事容后再议,谁还有本可奏?”

众人见皇上发了怒,到底止住了话头。

一时殿内寂静,倒无人再启奏。

昭平帝环视一圈:“既然无本可奏,那便退朝。”

一旁的大太监孙有德忙唱和道:“退朝——”

百官躬身行礼,鱼贯退出。

等百官们全部退下,昭平帝身边除了太监们,便只剩了国师应荣一人。

昭平帝在大太监搀扶下起身,他身材微胖,行起路来已有些摇摇摆摆了。

他步履缓慢,边走边同身侧的应荣闲聊:“国师上次炼制的红色药丸着实不错,朕每每服用后,总觉得神思通灵,脑上心尖俱是清明一片。”

应荣不卑不亢,笑着又对着昭平帝施了一礼:“能对皇上有所助益,便是它们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