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们看到她落入屋内,哪还会不知道有埋伏。
“无妨,以后再抓便是。”沈临一脸云淡风轻。
见他如此,李羡鱼面上愧色更重:“夫君,都是我的错,我看你院中气氛诡异,还以为你腿疾恶化正在治疗,便想悄悄来看一眼。”
“不过后来我想,我此举略有些不妥。”李羡鱼忙又补充:“我本打算走了,谁知……谁知就掉下来了。”
沈临微怔一瞬,而后笑道:“夫人多虑了,我的腿疾并未恶化。”
夫人似乎对他的腿过分忧虑。
想了想,沈临又补充道:“现下确实无事。以后夫人若是想了解瑾之的病情,瑾之定会如实告知。这样夫人就不必如此担心了。”
听得他此言,李羡鱼一颗心总算略略放下。
但她心里总还记挂着自己搅了沈临计划一事,不免自责担忧:“我今晚是不是不该过来?夫君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无妨,你若想过来,随时都可以,至于帮忙,”沈临微微沉吟,却是想起了傍晚回府时,手下暗探传回的消息。
李左的父亲当年中了武状元,不久后,幼时的李左失踪,其母伤心过度而亡,不过三月,李左其父因醉酒而意外身亡。
李府便只剩下了一个老夫人。
十年后,十几岁的李左归来,带着北疆一带的口音,说是被人贩子掳去了北方。但他还记得幼年之事,因此耗费近数年,才终于辗转返回京城。
彼时,靠着自身本就不凡的一身武艺,再加上李左父亲当年同僚好友的引见,李左顺利从戎,且还做了不大不小的官,直至到靖武侯沈公棠麾下。
这一连串在当年看来是种种巧合的事情,若扯上了北燕,便不同寻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