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倦为人清澈,心思不多。这次谁都知道他是最难过的,却都不敢出言过多规劝,生怕更加刺激到他。
天下任何语言和方法都没有秦揽管用,这是言无可言,劝无可劝。
“这就是为什么我得提前换病房,我不在他睡不好。等我越来越好,他就越来越好了。”秦揽语气虚轻。
秦妈妈摸摸秦揽的头,纱布有点扎指腹,“这两天感觉怎么样?”
秦揽有点撒娇意味,“麻药过了后疼,醒了就会疼,但是听到他的键盘声我就不疼了。”
秦妈妈一副无言以状的模样,“那你们好好恋爱,希望你们能长长久久、平平安安。”她把秦揽的手放到被子里。
转头嘱咐道:“你先多撑会儿别睡,他训练到凌晨才来,半夜你醒了会吵到他休息。”
秦揽点头,打了个哈欠。
程倦从门上的玻璃看到秦揽犯困还打算强撑,心口一胀。
为什么秦揽和他妈妈都能这么温柔?
秦妈妈正要张嘴说‘实在困,睡算了’,门被敲响,话都留在嗓子里。
她起身去开门,惊愕地看向程倦,“训练完了?”
程倦微微佝一下肩,礼节示意。
“明天比赛,教练放回来让早点休息。”
程倦对长辈谦逊儒雅,她越看越喜欢。
秦妈妈脸上秒挂困意,“那我正好困了,能换你幸苦照顾他吗?”指指秦揽。
秦揽眨眨眼睛,心叹:他妈永远这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