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肖阮发秦揽醒了的消息, 大家蜂拥冲到病房走廊。
上来却看见程倦独身站在病房外,指尖用力蜷缩在墙体上,蓝色血管在皮肤下游弋、挣扎隐忍。
粉色卷发一如既往搭在白色发带上, 发丝透过光描绘出一股悲痛。
他们放缓步子走到玻璃前, 秦揽妈妈在里面红着眼睛握住秦揽的手,耳朵贴在秦揽唇边。
她抬手想去抚摸秦揽鬓角,头上缠着的绷带让她无从下手。
她的肩膀在极力忍耐中依旧颤抖,喉咙薄弱地方上下颤动, 母子间说着哽噎的话。
医生在一旁观察情况, 没多久秦揽有些累,眼睛疲惫地往下卷。
他挣扎着意识,“妈,程倦了?”无力让他声音被空气吃掉, 他急得用指尖勾住她的手。
她一掌按住,轻声道:“他很好, 没事,我叫他进来。”
这话说完, 秦揽紧绷的心绪放缓, 眉尖挑动了下,视线挪向窗外。
视力暂时像是受损, 看得到人却不清晰,没办法把程倦好好放在眼前。
越是极力越是发现做不到, 肩胛跟着紧绷想坐起来, 通身的无力不听使唤让他事与愿违。
直到秦妈妈跟医生沟通放宽几分钟探视, 得到医生应允才出门。
出门前她用帕子揉揉眼角, 简单勾下鬓角径直走到程倦身边。
程倦看见她, 礼节性伸直肩背, 规矩的面向她。
“秦揽想见你,你要去看看他吗?不过他有些累了,可能时间不太长。”秦妈妈语气是商量,是尊重,让程倦自己选进不进去。
眼中夹着渴求,全是希望程倦能进去看看秦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