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淮看温稍在沙发上乱蹭,把整个沙发都蹭得脏兮兮,突然洁癖发作,开口委婉提醒。
“嫌弃我了。”
温稍撇撇嘴,不满地抱着手。
“当初把人骗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原本这般委屈耍脾气的模样配上那张精致的脸不违和,但现在的温稍,就是一坨黑炭在闹脾气。
怪起来了。
“没有这种事。”
绛淮故意模仿温稍的语气,压低声音,慢悠悠地吐出这句话。
温稍抬头瞪绛淮,绛淮挑眉,挂上标准的如沐春风淡笑。
“嘁。”
温稍见闹不到绛淮,便带着肆江去找浴室洗澡。
“记得待会送洗漱用品和衣服来。”
温稍的声音消失在大厅,绛淮应了一声,无奈地笑笑,忽然若有所感,抬头看向二楼。
“小滕。”
“哥哥。”
二楼,坐在轮椅上的小男孩和之前那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他见绛淮看他,便微微低头打招呼。
“刚刚两位是客人吗?”
小滕看见了温稍和肆江,他相对小纶而言要礼貌懂事得多。
“是的,要在家里住几天,小滕会不习惯吗?”
绛淮的笑容在看到对方的瞬间就变得模式化。
“不会。”
小滕突然笑了起来,露出洁白的一排牙齿,白净的笑脸十分讨喜。
“我会好好照顾客人的。”
“好。”
绛淮点点头,垂下眼眸,浓密的眼睫毛盖住眼中的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