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拿回来丢锅里,打算孵个孩子养养。”
“小昌啊,是不是应该开中火。”
索昌没想到温稍这种自己都养不活自己的老废物还能有养孩子的宏伟志向,只能敷衍点头:“喔,应该吧。”
给锅中加了些水,温稍又戳了戳那颗鸡蛋大小的植物蛋,再次把锅放在灶台上,开火。
“不是!你在干什么!”
“孵幼崽不是这么孵的!!!”
索焰这才组织好语言,边崩溃大叫,边要上前关火。
他领养索昌的时候因为看着五大三粗,经受过圣堂的“亲切指导”,因此对于孵化幼崽这一套流程格外熟悉。
根本就不是这样!
这个笨蛋以为是孵幼崽是蒸鸡蛋吗?!
“你这颗头颅唯一用处就是安放这张美丽的脸吗?”
面对索焰来势汹汹的质问,温稍只是抬起手,按下索焰准备关火的手。
“哪有那么多穷讲究。”
他声音沙哑,微微放缓时像是在人心口上不轻不重地挠了两下。
索焰因他难得温和的语气失神片刻,张着嘴还想争些什么,还未组织好语言就被温稍提前堵死。
“喏。”
“你看吧。”
原本灰暗的蛋壳外泛起莹莹绿光,让这颗灰扑扑的小破蛋瞬间充满生命力。
蛋壳上的酢浆草嫩绿鲜活,充满希望。
—
灰蒙的天空落下淅淅沥沥的雨点,滴向破旧肮脏的街道,打在街道边缘躺着一具瘦弱到极致的身子上。
身子的主人约摸六岁不到,此时已然没了呼吸。
他叫肆江,死于贫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