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和并不能感同身受,霍池渊给他的爱明显又热烈。

“臣以为,世子在意着皇上,或许皇上可以退一步,像您说的,世子没长大,便让一让,不至于落得现在这般针尖对麦芒。”

半响,容殊低了低声音,“他看不惯朕这个皇位,朕如何让,放着黎民百姓不管随他逍遥快活去?”

苏清和一怔。

当年外传容殊是病故,如今看来,他身子健朗不像会病死的模样。难道说,容殊后来没死,而是带着辛荣世子走了?

苏清和有种未卜先知的感觉。他望着容殊因心中的结而暗淡的脸色。苏清和知道后事却不能说,只得言其他:“臣看辛荣世子是负气走的,皇上不去看一看?”

“也好。”

荣殊正要走,苏清和忙道:“年夜饭臣就不在宫中吃了,万事有度,我再出现辛荣世子真该急了。”

容殊思虑过后觉得说得不无道理,便允了他。

堂春陪着苏清和一道出宫,长长的宫道挡住了大半日头,苏清和拢在阴影里,他有些念霍池渊了。不知他在长平是如何过年的,会不会忙得吃不上年夜饭...

越念着就越难受,苏清和索性找话同堂春说,分散注意力,他问:“上次在北镇抚司衙门送你荷包的那位女子,如何了?”

堂春一愣,瞬间面热起来,支支吾吾道:“寇禾现下在仓庆,她很好。”

苏清和哪里是问这些,笑道:“我的意思是,你同她何时成婚?”

“这,”堂春更说不出话来,半响才道:“原是开春定日子,但怕日后我随二爷征战在外耽误她,婚事便要从长计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