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东西,”苏清和拍开他的手,“年安还在呢,给孩子教坏了!”

霍池渊来了兴趣,问:“他不在便可以?”

苏清和冷笑:“他不在,我便搬起算盘好好跟你算今日的帐。”

霍池渊这才老实帮着他束发。清粥果真随后就上来了,顺带着一封请柬。

福安边喂着霍年安边道:“昨儿江家少爷亲自送过来的,公子进宫,回来奴给忘了。”

苏清和拿着看了眼日期,年前一天。瞥到‘吾爱’二字时,心下一跳,忙看一眼霍池渊。他的视线也正从请柬上回来,却没看苏清和,面色无异专心喝粥。苏清和当他没看到,放下请柬也跟着喝粥。

想着年前一天,该用什么借口出府赴江景曜的约,另外容殊指派的任务该如何。他先前深思熟虑过,若在教坊司栽赃霍池渊必然会引起不少文武官的落井下石。这事儿怕只能拖到年后,霍池渊从长平回来再做。

福禄海早早就等在苏府门外,也不叫人通报,福安连叫了几次都不进府,直等着苏清和自己出来。

今日倒是没有着装要求,苏清和如霍池渊的意,着了白袍,连同着霍年安也裹成了小白球。

松山没出仓庆城,只是离皇城远了些,在南郊。

不知容殊用了什么法子,让不服天不服地的辛荣昨夜老实歇在了宫里。今早也同容殊一起出宫的,不过,不同轿。

苏清和觉得自己又无意撞在了刀锋上,才下马车,紫色常服的容殊殷勤走上来,没来由一句:“玉尘今日穿的这身衣裳,比昨夜里的好看。”

苏清和正云里雾里不知如何作答,跟着霍池渊行礼。

容殊忙免了礼,这时辛荣一席白袍,从后来。苏清和瞥一眼霍池渊,掩在眸子深处的无辜只有霍池渊看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