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寿安殿,行了跪拜,又莫名其妙被赐了座,苏清和才暗打量起这个传说中的皇上。方才在公堂上离得远,这下看清了。

与听来的大有径庭,倒没想象中的老态,相反看着年轻许多。按理来说,如今他四十有六不该是如此模样,比大皇子看着还小些!

容殊靠床而坐,面色带病白,精神却不错。他问了疑,苏清和便答他。

苏清和不卑不亢道:“禀皇上,据属下查到的,颜公子并没有亲自杀害秦尚书子,卑职前几日拿着案发现场得匕首去了刀铺,问了掌柜良久才打听到凶手,去了其住处,才知无亲无故,独善其身,也不见人。卑职本以为再无所获,没曾想遇到刺客债家上门讨债。于是旁强侧击得知此人借钱只为赎教坊司一名女子的身,奈何钱不够借了一半,卑职循着此方向去了趟教坊司,想与那名女子打听打听,谁知那女子前夜就让人赎了身,不知所踪。”

福禄海适时疑道:“从教坊司赎人,寻常人几年的俸禄恐怕都难!”

容殊则问道:“你可查了是谁赎的?”

苏清和顿了一刻,还是道:“查了。”

“颜齐衡?”容殊猜道。

苏清和难道:“此事关乎丞相大人,卑职不敢妄自下查,便止步于此,皇上恕罪。”说着苏清和起身跪下。

说一半留一半给容殊自己悟,能悟出多少算多少,反正足以让颜文博吃无言以对的瘪,这次不算,还得多来几次。

福禄海道:“奴虽不曾接触过此人,听也听过他的脾性,不像是会逛那些地方的,不过人不可貌相,说不定...”自觉说多了,福禄海忙闭上嘴。

容殊皱眉思忖,片刻不再纠结此事,反倒问起苏清和的名字,以及品级。

苏清和略迟疑,也答了。

“苏清和..”容殊盯着他看了半响,此名字听着着实耳熟,深想又捕捉不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