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和没发觉他的异常,还沉浸在窗上的钉子印上。

太刻意了,他隐隐觉得应该是有人故意将窗钉上,目的就是要把他们往这边引。

苏清和觉得扫干净窗台,并不是想要掩盖什么,甚至墙上留下的手印也是故意为之。

试想一下,即便窗台真留下什么犯罪痕迹,大可灭迹,何必多此一举将整个窗都钉上。

还有那手印,只单单贴着窗侧有,若是歹人从这个窗攀到左厢房的窗,中间这堵墙势必会留下脚的擦痕,然而什么都没有。

有人在披着欲盖弥彰的壳子欲盖弥彰!

肇事者同受害者双方身份地位皆不低,并且都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主,镇抚司审理不了这个案子只能递上去。

若御史家的公子说的是实话,那一定是...一口咬定他的人有问题!是谁布的好棋竟将镇抚司也一并算计进去?

石头大步跑回来,肖铭苏清和一同看过去,听他道:“是颜齐衡。”

昨夜在左厢房的是颜齐衡,颜丞相颜文博的嫡二子,翰林院任职。

肖铭突然觉得这事比原先想得还让人棘手,三公占了俩,尚书也惹不起。

当下觉得是我北镇抚司没本事,递上去吧!

石头:“大人,咱撤?”

一行人稀稀拉拉下了楼,苏清和跟在肖铭旁边,拢了拢袖子边走边道:“大人,我能不能去昭狱见见那个小倌?”

其实放眼看整件事,最不起眼的小倌反而最有嫌疑。但还不能妄下定论,苏清和想去探一探。左厢房是颜家人,颜家人呐,怎么好白白放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