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座,霍池渊才喝了半盏茶,听乔风道:“风乐公子果然去七皇子那,帘子都放下了。”

见人进来,容悸去接他的琴,却被萧景抢了先。苏清和摘了斗笠,在容悸二人面前坐下。薄唇含着淡淡笑意,清亮的眸中透着柔柔的光,他轻言浅笑,声音略微沙哑。

“听彦今说宋祭酒喜琴,这样一来我们也算趣味相投了。”

宋时影甚觉当之有愧,忙摆手道:“不不不,风乐公子哪里的话,宋某怎配得上,倒将风乐公子称得俗了。”

这风乐公子真容就如同他在高台上的模样,超凡脱俗,清雅绝尘。

一颦一笑下叫人不敢亵渎,真真可远观,不可亵玩焉!容悸则关切道:“玉尘,你声音怎么了,可是受寒了?”

苏清和脸不可查微红,适时咳嗽一声,“偶感风寒,无妨。”他急忙两话题带过去,转而对宋时影道:“我与彦今相熟,又因他识得宋祭酒,如若不介意便同彦今一般唤我玉尘罢”

“玉尘”宋时影兀自呢喃,展齿一笑,“喻雪,喻瓣,喻水珠。这字取得甚好!你也不必见外唤我时影便可。”

“我自小喜琴,迫于生计入了官场,如今在北镇抚司任职,不知会不会影响...”

宋时影再摆手:“玉尘言重,既是朋友便不谈身份。”

苏清和含笑点头又听他说:“那曲《惊鸿》我曾听过多个版本,唯有玉尘这曲最绝!”

宋时影脸微红,“不满你说,几月前听你奏《四面楚歌》那一回就心生钦慕,奈何没机会与你相识,今天多亏了七殿下才叫我见着你,是宋某赚了!”

苏清和不着痕迹的同容悸相视一笑,宋时影这里算成功一半,眼下依旧急不得,一回生二回熟,多来往几日培养了交情才可另谈其他。

宋时影畅然笑问:“玉尘年纪轻轻琴技就这样了得,不知师承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