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从没未想到苏清和会在镇北王府,更不知他何时认得镇北王的。

此前听说这镇北王生性残忍,喜怒无常。除了容殊谁的面子都不卖,连颜太后都不轻易当面和他对着干。

福安点头,又瞥见苏清和素白指尖上的青紫,心下一疼。

“公子,何不直接回七皇子府上,奴也好照应些。”

眼下朝局振荡,表面无波,实则暗潮汹涌,十大家始终保持中立态度,颜家拉拢不成,这镇北王恐怕也不会服颜太后,苏清和只身一人搅合在其中实在太过危险。

“出府这事儿还需再等等,镇北王府还有我没做完的事。”

除却儿女情长,苏清和确实很想搞清楚颜太后费尽心思找那块玉佩做什么。

苏清和:“你顺便帮我给容悸带个话,让他…三日后未时在他府上等我。对了,你出宫前将我放床下那个匣子一并带来,千万记住,谨慎些莫让人起疑。”

苏清和又暗自思忖半响,补充道:“若不见我来,便在十五楼等。”

苏清和身边时常有人盯着,贸然去容悸府上太险。如今他的身份不干不净,万一被霍池渊知道了不知他会作何想。

据苏清和观察下来,霍池渊每日未时会去西郊校场练兵,每次约莫两个时辰,这时间对苏清和来说足够了。

福安临走还是放心不下苏清和,十一二岁就在他跟前伺候着,如此金贵着养别人伺候不了!奈何苏清和心意已决,说什么都不愿离开,更不愿同他回宫。

看了眼天色,恐待得久了,苏清和匆匆别了福安,也不回王府,顺着来时路回城西街。无论堂春走没走,他就是要咬定自己不小心迷了路。

他不是有意要瞒着霍池渊,只是三年前的霍池渊多少有些气人,又该怎么和他解释从前种种,便只能慢慢来。夺位这趟浑水绝不能让他淌着,苏清和只愿他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