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细腻的味道,比蜜饯本生还要令苏清和着迷。所以,即便霍池渊这次又骗他,他会骂他坏东西,但可以不生他气。

日子这样过着,有时苏清和觉得,好像这样长久安稳下去也未尝不可。

念头一生出,他又开始不安。正因安稳着,才不安。这一切像偷来的,他心安理得不了。

过去这么久他必须得去找福安了,宫里现在什么情况他一点不知道。常羡是不是也占了他的身子替他囚在宫里,这一点他一定要确认。

昨日霍池渊出门上早朝后就一夜未归,这就是近期来,最好的机会。他沐浴穿戴完毕,堂春刚好来敲门,这人是霍池渊安排伺候他的。

像个精壮的练家子,同霍池渊差不多高,年纪也差不多,五官整齐,长着一张老实脸,看着好欺负。堂春没有随身的武器,苏清和还打趣说,真正的高手自己就是武器。

始终认识时间不长,出门办私事苏清和也不想带个外人,但不带他容易让霍池渊怀疑。

出府近辰时,他本打算直接去城北街的粥铺寻福安,但城北街这会儿过了早,冷清了,甩开堂春实在不易。

转念命车夫直接去城西街,这会儿城西街最热闹,乡下来卖菜的多,人多眼杂。就算霍池渊问起来,他初次来仓庆,一不小心走丢也情有可原。

目送跑远的马车,屋顶上的两名黑衣青年相视一眼,年纪稍小的开口先问:

“咱跟不跟?二爷说寸步不离”笑辞等了许久,马车消失在拐角也不见旁人回答,不悦大声喊道:“季归舟!”

他二人守了苏清和好几日,没怎么休息,恐季归瞬间睡着了。声音之大,刺得季归舟全身起鸡皮疙瘩。

“醒了没”笑辞问。